我喜欢在正式睡觉之前提前躺着床上,比如12点睡觉,那么11点半就关灯上床,戴上耳机,闭眼,在黑暗中开始思绪漫游。白天一整天对着电脑手机吸收无数信息, 现在终于可以关闭所有输入流了。这是一天中难得的仅仅面对自我的时光。

此时,白天经历的画面,就像放电影一样,一帧一帧在脑海闪过,所有事情的细节被无限放大,令我不自禁地揣摩和思考:困扰我的,吸引我的,我喜欢的,我怕的,我担心的,我计划的,明天的,昨天的,十几年前的,十几年后的……

有时,会有一个奇妙的 idea 突然出现,一个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idea。我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思索,愈到深处愈兴奋,就差直接爬起床来付诸行动了。

我发现,这种灵感迸发的体验一般只有无聊的时候才会有,比如冲凉的时候,漫无目的散步的时候。说到散步,就会顺带想起三体里罗辑冰湖悟道的情节:

漫长的思考是在漫无目的的散步中进行的,罗辑走在萧瑟的湖边,走在越来越冷的风中,常常不知不觉中已经绕湖走了一周。有两次,他甚至走到了雪山脚下,那片像月球表面的裸露岩石带已经被白雪覆盖,与前面的雪山连为一体。只有在这时,他的心绪才离开思考的轨道,在这自然画卷中的无边的空白上,庄颜的眼睛浮现出来。但 他总是能够及时控制住这种心绪,继续把自己变成一台思维机器。

不知不觉中,一个月过去了,冬天彻底来临,但罗辑仍在外面进行着他那漫长的思想行程,寒冷使他的思想锐利起来。

这时,那串念珠上大部分的珠子已经被磨损得黯淡了,但有三十二粒除外,它们似乎越磨越新,最后竟发出淡淡的光来:

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。

文明不断增长和扩张,但宇宙中的物质总量保持不变。

让AI以刘慈欣的文笔改写上面的话

每晚,在午夜的指针尚未触及终点之前,我便提前遁入床榻的庇护。譬如十二点入眠,那么十一点半,灯光便熄灭,房间沉入一片深邃的黑暗,仿佛宇宙初开前的混沌。我戴上耳机,音量调至最低,仅让一丝乐音如星光般渗入耳廓,阻隔外界最后的喧嚣。闭上眼,世界便只剩下我与我的思绪,如同一艘孤舟,漂浮在意识的无垠海洋。白昼的时光被屏幕切割成碎片,无穷的信息流如洪水般涌入大脑,填充每一寸神经的空隙。而此刻,所有的输入被切断,手机的冷光、电脑的低鸣,皆被隔绝于这方黑暗之外。这是属于我的一隅孤岛,一天中唯一无需对外界响应的时刻。脑海中,白天的画面如老式胶片般一帧帧掠过:街角的路灯下那个匆匆而过的身影、会议室里一句未及深思的发言、午餐时盘中蔬菜的纹理……这些琐碎的细节,在黑暗中被放大,宛如显微镜下的微观世界,逼迫我去审视、去解构,去探寻它们背后隐藏的意义。我思索那些困扰我的、吸引我的,喜悦的、恐惧的,昨日的遗憾与明日的筹谋,甚至追溯到十数年前某个午后的微风,或遥想十数年后尚未降临的未知。意识如同一台不受控的机器,在时间的经纬间跳跃,勾勒出一张无形的网,试图捕捉某种更深的存在感。偶尔,一个奇异的念头会如彗星般划破脑海的夜空——一个从未触及的灵感,突兀而明亮,仿佛从宇宙的某个角落借来一瞬的光。它牵引着我的思绪深入,层层剥开,愈探愈觉振奋,心跳加速,几乎要从床榻上跃起,将这灵感付诸行动。但我克制着,只是让它在黑暗中继续发酵,因为我知道,意识的星海中,这样的火花或许只是昙花一现,或许却是通向某条真理的微弱引线。这短暂的卧床时光,仿佛人类文明在宇宙中的一瞬:渺小、孤独,却又因思绪的无限延展而显得无比辽阔。就像一颗行星,在自转的间隙里,窥见了银河的深邃。